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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長征的小故事

   來源:古今學識館    閲讀: 4.09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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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 ,二萬五千裏紅軍長征,在中國革命史上有非同尋常的意義。在長征的途中發生了不少故事,你知道哪些關於長征的小故事呢?下面就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整理的關於長征的小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關於長征的小故事

關於長征的小故事篇1:草地晚餐

一九三六年七月,我們紅四方面軍過草地。經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來到了水旱相接的邊緣地帶。

在一個晴朗的下午,總部和黨校的同志剛做完宿營準備工作,朱總司令來到了。

總司令身穿打了不少補丁的灰色粗布軍服,腳穿一雙草鞋,揹着一個斗笠和一個公文皮包,拄着一根棍子,棍子的兩頭已近磨得溜光圓滑。為了黨的事業日夜操勞,加上長征途中的艱苦生活,總司令比過去顯得黑瘦,額上的皺紋也比過去深了,密了。

總司令站在一個草坡上,邊喊邊招手:同志們快來呀,告訴你們幾個好消息。

一霎時,這喊聲就把大家吸引到草坡的四周來了,總司令看了看前面的人羣,興奮地説:第一個好消息,毛主席領導的北上紅軍和陝西的紅軍打了大勝仗啦!總司令把“大勝仗”三個字拉得長長的,加重了語氣。人羣沸騰起來,掌聲和歡呼聲經久不息。總司令也激動得和大家一道使勁地鼓掌。接着,總司令又報告了兩個好消息:我們已經渡過了最艱難的水草地,而且有了一條犛牛。

“犛牛!”很多人驚喜得叫起來。在這個渺無人煙的草地上,哪來的犛牛呢?經過總司令的解釋,才知道是先頭部隊送給我們的。最近一個星期,我們每天兩餐,每餐只有二兩左右的炒麪泡水充飢,再過幾天,二兩炒麪也會發生困難。現在居然有了一條犛牛,怎麼不叫人高興呢?“把犛牛殺了,美美地吃一頓。”我們都這樣想。但是僅僅一條犛牛,怎麼夠好幾百口人吃呢?

總司令一下就把我們的心思猜中了,他笑着説:不能一頓吃了呀,最困難的時刻還沒有到來哩。同志們,過日子要有個長遠打算,不能光看到鼻子尖上。寧願頓頓缺,不願一頓無呀!我們四川有句俗話,“有了一頓充,沒有了敲米桶”,我們可不能那樣啊!

聽着總司令的話,我們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發燒,內心感到很慚愧,大家紛紛議論要把這條犛牛留到最困難的時候。

總司令説:我的意見是把犛牛殺了,留下牛皮牛肉做乾糧。牛骨頭燉野菜,營養好的很,是我們今天最好的晚餐。等一會,大家去扯點野菜吧,他説罷,用徵求意見的眼光向四周看了看。

“好!”“同意!”大家喊了起來。

開始挖野菜了,我們幾個女同志走在一塊。這時,總司令又出現在我們身旁,他給我們介紹草地上的各種野菜的名稱:什麼牛耳大黃、灰灰菜、野葱、車前草……總司令還能説出各種野菜的生長期和味道。我們一面按照他的指點挖野菜,一面想:總司令對野菜這樣熟悉,他一定沒少吃。為了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他和紅軍戰士一道,歷盡千辛萬苦……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看了總司令幾眼,看到他那顯得有些蒼老卻十分剛毅的面容,看着他那露這一道道青筋、正在拉扯野菜的手,我的心無法平靜下來。

總司令一面細心地尋野菜,一面給周圍同志分析當前的國內形勢,教導我們每一個共產黨員應該怎樣對待困難,經受生活的嚴峻考驗。他説:只要我們同心同德,團結一致,就一定能走過草地,到達陝北,見到毛主席;就一定能壯大自己的力量,打敗日本鬼子和國民黨反動派,取得革命的勝利。聽着總司令的話,我渾身增添了力量,連肚子也不象剛才那麼餓了,拔起野菜來也格外輕快了。

草地上的野菜並不多,尋了個把鐘頭,每個人才弄到一小把。我們把野菜洗乾淨,送到炊事班去。

臨時伙房設在草地上,幾口行軍鍋成“一”字形排列着,藍色的火苗舔着鍋底,鍋內熱氣騰騰,一塊塊巴掌大的牛骨頭,被沸騰的水捲起來又按下去。一陣微風吹來,香噴噴的牛肉氣味直鑽鼻孔。大家談笑着,讚美着,都説今天的晚餐是一頓豐盛的“牙祭”。

開飯了,就餐的人們,蹲着的、坐着的、站着的都有。草地真是一個又大又好的露天餐廳。我盛了一碗野菜坐下來,一眼就看到總司令也端着一碗野菜,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哩。他邊吃邊向旁邊的戰士們稱讚野菜的味道。戰士們見首長和自己在一塊吃野菜,又是那麼平易近人,一點也不感到拘束,都爭着與總司令拉話。

一個年輕的警衞員端着個大碗遞給總司令,這是一碗米粥。粥可真稀,人影子都照得出來。總司令瞧了瞧,皺着眉頭問:“這是哪裏來的?”警衞員回答説:“先頭部隊送犛牛來時,順便捎來一點點大米給您熬粥喝。”總司令温和地説:“給病號送去吧。我吃牛骨頭煮野菜,營養好的很。”説罷,夾把野菜往嘴裏送。他吃地那麼香甜,看不出有絲毫難嚥的樣子。説實在的牛骨頭燉野菜,聞起來香噴噴的,可一吃起來就不是滋味。就説那個野葱吧,香氣和家葱一樣,味道卻像剛結出的李子,苦澀得使人難受。

警衞員知道總司令是説一不二的,儘管心裏有些捨不得,也只好端着稀粥向病號那邊走去。

病號中有個是黨校二連連長,發高燒已經兩天了,一點食物也沒沾牙。可是他寧願自己多忍受點艱苦,也不願吃掉自己敬愛的首長的稀粥。其他幾個病號也和他一樣。警衞員沒法,只得仍舊端回去,可是總司令又叫他送過來。這樣來回幾趟,弄得警衞員不知聽誰的好。怎麼辦呢?稀粥都要涼了。大家知道我和總司令比較熟悉,便推我去勸説。

我走近總司令,説:“總司令,我看着稀粥還是應該您吃。論職務,您是首長;論年紀,您比我們大;論身體,您不比我們青年人。”我邊説邊扳指頭,一口氣把想好的這些理由都説出來。總司令聽了,呵呵地笑起來,他踱到人羣中間,用平穩清晰的語調説:“同志們,稀粥還是應該病號吃,他們有病啊!”總司令説着,慈祥地望着大家。大家激動得不知説什麼好。

這在這時,康克清同志來了。她明白麪前所發生的事情後,就從警衞員手中接過粥碗,對總司令説:“老總,你就嚐嚐吧。你不吃,他們是不會吃的。”説罷,用勺子盛了兩三口粥倒在總司令冷碗中,餘下的分給四個病號。總司令喝完粥,舉起碗來向着病號説:我已經吃了,同志們快吃吧!

那個連長噙着眼淚,向其他病號説:“吃吧,不吃會辜負總司令的心意的。”病號都被感動得哭了。我們望着敬愛的總司令,心裏感到無限的温暖和幸福。

夕陽把草原映得更加光輝燦爛。總司令那穩健的身軀,有如一株青松,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更加巍然高大。選自《戰爭年代的朱德同志》,有改動

關於長征的小故事篇2:犧牲在長征路上的紅軍高級將領

在長征中,紅軍面對數倍於己的國民黨軍的圍追堵截,雖然取得了最終勝利,但也付出了巨大犧牲。犧牲的官兵中,許多是各級指揮員。據不完全統計,這些犧牲的指揮員中僅師職幹部就達80多人,包括紅3軍團第4師師長洪超、紅5軍團第34師師長陳樹湘、紅四方面軍第10師師長餘永壽等。另外,還有數名軍以上幹部犧牲:紅3軍團參謀長鄧萍、紅25軍政委吳煥先、紅5軍副軍長羅南輝等。

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師長洪超

洪超,1920xx年出生在湖北省黃梅縣一個農民家庭,1920xx年參加革命,1920xx年進入武漢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學習,同年8月參加南昌起義,後隨朱德、陳毅轉戰閩粵贛湘邊地區。1920xx年1月,他隨朱德參加湘南起義,4月到達井岡山,與毛澤東領導的部隊會師,為鞏固和發展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做出了貢獻。長征前,洪超擔任紅3軍團第4師師長。

1934年10月20日,根據中革軍委命令,紅3軍團軍團長彭德懷、政委楊尚昆派遣洪超指揮所部,作為先頭部隊由贛縣塘坑口向信豐新田百石村挺進。

21日上午,洪超指揮紅10團到達百石附近,搶佔制高點,向敵人發起猛烈攻擊。守敵驚恐萬狀,慌忙棄堡逃命,躲進村裏一座堅固的“萬人祠”土圍子裏負隅頑抗。紅10團很快將其包圍。在指揮殲滅頑敵的戰鬥中,洪超不幸被一顆流彈擊中頭部,光榮犧牲,年僅25歲。

洪超犧牲後,戰友們把他葬在附近的山坡下,沒有立碑,沒有留下姓名。

彭德懷得知洪超犧牲的消息,心中十分難過,深情地説:“洪超同志身先士卒,英勇殺敵的革命精神,值得我輩學習!”

血灑遵義城下的軍團參謀長鄧萍

紅3軍團參謀長鄧萍,是紅軍的着名戰將,是紅軍長征中犧牲的唯一一位軍團級將領。

鄧萍生於1920xx年,四川富順人,1920xx年底考入武漢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在校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不久轉入中國共產黨。1920xx年7月22日,他與彭德懷、滕代遠等在湖南平江發動武裝起義,參加過中央蘇區第一至第五次反“圍剿”。

長征中,紅3軍團肩負着斬關奪隘、為全軍打開血路的重擔,尤其在突破湘江第四道封鎖線時,做出了重大犧牲。

1935年1月7日,紅軍佔領遵義。當彭德懷、楊尚昆到遵義城參加遵義會議時,鄧萍充分發揮其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能,成功地阻擊了南面來犯之敵,保證了遵義會議的順利召開。

2月27日,婁山關戰鬥打響。鄧萍作了詳細部署並親自指揮這場戰鬥,不到兩小時,婁山關主峯就飄起了紅旗。

紅軍乘勝前進,攻佔了遵義城外的石子鋪。傍晚,部隊進抵遵義城下。在紅軍的攻擊下,敵人縮進了位於香江河西岸的老城。為進一步摸清敵情,鄧萍和紅11團政委張愛萍等人,冒着綿綿陰雨,匍匐前進到香江河東岸進行偵察。當鄧萍舉起望遠鏡觀察時,敵人從城牆上放槍,擊中了鄧萍的頭部,他當即倒在張愛萍的右臂上壯烈犧牲。

解放後,遵義在鳳凰山修建紅軍烈士陵園。鄧萍這位才華橫溢的紅軍將領就長眠在這裏。

喋血四坡村的軍政委吳煥先

吳煥先的英名及卓着功勛,早已載入史冊。1920xx年7月31日,吳煥先出生在湖北黃安紫雲區四角曹門村(今屬河南新縣)。他1920xx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同年夏回家鄉領導農民鬥爭,1920xx年11月率農民武裝參加黃麻起義,後帶領部分武裝在黃麻地區和光山南部堅持武裝鬥爭,為開闢以柴山保為中心的鄂豫邊蘇區創造了條件。

1932年紅四方面軍西征後,他主持重建紅25軍,先後擔任軍長、軍政委,獨立堅持根據地鬥爭,取得郭家河、潘家河、葛藤山、扶山寨等戰鬥的勝利。1934年11月,根據中共中央指示,吳煥先與新任軍長程子華、副軍長徐海東率部進行長征,在國民黨軍重兵劃區“清剿”、蘇區大部喪失的嚴峻形勢下,指揮部隊集中兵力打敵弱點,採取迂迴、突襲等戰術,連克強敵,創建了鄂豫陝革命根據地,為擴大紅25軍做出重大貢獻。

1935年7月16日,紅25軍為配合紅一、紅四方面軍的行動,並同陝甘蘇區紅軍會師,從西安以南的灃峪口出發,繼續長征。8月21日,在甘肅涇川縣王村鎮四坡村戰鬥中,吳煥先為掩護主力部隊突圍而壯烈犧牲,時年28歲。

1963年清明節,紅安在位於縣城東北角的革命烈士陵園修建了吳煥先衣冠墓。1985年8月,為紀念吳煥先犧牲50週年,經中共中央批准,在河南鄭州烈士陵園和甘肅蘭州烈士陵園,建立紀念碑和紀念亭。鄧小平題寫了“吳煥先烈士紀念碑”碑名;徐向前題詞:“赤膽忠心,英勇善戰”。20xx年9月14日,吳煥先被評為100位為新中國成立做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範人物之一。

關於長征的小故事篇3:七根火柴

天亮的時候,雨停了。

草地的氣候就是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濃雲像從平地上冒出來的,霎時把天遮得嚴嚴的,接着就有一場暴雨,夾雜着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點地傾瀉下來。

盧進勇從樹叢裏探出頭,四下裏望了望。整個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濛的雨霧裏,看不見人影,聽不到人聲;被暴雨沖洗過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過似的,光滑地躺倒在爛泥裏,連路也看不清了。天,還是陰沉沉的,偶爾有幾粒冰雹灑落下來,打在那渾濁的綠色水面上,濺起一撮撮浪花。他苦惱地歎了口氣。因為小腿傷口發炎,他掉隊了。兩天來,他日夜趕路,原想在今天趕上大隊的,卻又碰上這倒黴的暴雨,耽誤了半個晚上。

他咒罵着這鬼天氣,從樹叢裏鑽出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一陣涼風吹得他冷不丁地連打了幾個寒顫。他這才發現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烤該多好啊!”他使勁絞着衣服,望着那順着褲腳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這是妄想--不但現在,就在他掉隊的前一天,他們連裏已經因為沒有引火的東西而只好吃生乾糧了。可是他仍然下意識地把手插進褲裏。突然,他的手觸到了一點粘粘的東西。他心裏一喜,連忙蹲下身,把口袋翻過來。果然,在口袋底部粘着一小撮青稞麪粉;麪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這些稀糊刮下來,居然有雞蛋那麼大的一團。他吝惜地捏着這塊麪糰,一會兒捏成長形,一會兒又捏成圓的,心裏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昨天早晨我沒有發現它!”

已經是一晝夜沒有吃東西了,這會看見了可吃的東西,更覺得餓得難以忍受。為了不至一口吞下去,他又把麪糰捏成了長條,正要把它送到嘴邊,驀地聽見了一聲低低的叫聲:“同志--”

這聲音那麼微弱,低沉,就像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聲音走去。

盧進勇蹣跚地跨過兩道水溝,來到一棵小樹底下,才看清楚那個打招呼的人。他倚着樹根半躺在那裏,身子底下貯滿了一汪渾濁的污水,看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挪動了。他的臉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濕了的頭髮像一塊黑氈糊貼在前額上,水,沿着頭髮、臉頰滴滴答答地流着。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無力地閉着,只有齶下的喉結在一上一下的抖動,乾裂的嘴脣一張一翕地發出低低的聲音:“同志!--同志!--”

聽見盧進勇的腳步聲,那個同志吃力地張開眼睛,習慣地掙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來,但卻沒有動得了。

盧進勇看着這情景,眼睛像揉進了什麼,一陣酸澀。在掉隊的兩天裏,他這已經是第三次看見戰友倒下來了。“這一定是餓壞了!”他想,連忙搶上一步,摟住那個同志的肩膀,把那點青稞面遞到那同志的嘴邊説:“同志,快吃點吧!”

那同志抬起一雙失神的眼睛,呆滯地望了盧進勇一眼,吃力地抬起手推開他的胳膊,嘴脣翕動了好幾下,齒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不,沒……沒用了。”

盧進勇手停在半空,一時不知怎麼好。他望着那張被寒風冷雨凍得烏青的臉,和那臉上掛着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熱水,也許他能活下去!”他抬起頭,望望那霧濛濛的遠處,隨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説:“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閉着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看來是在積攢着渾身的力量。好大一會,他忽然睜開了眼,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腋窩,急急地説:“這……這裏!”

盧進勇惶惑地把手插進那濕漉漉的衣服。這一剎那間,他覺得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樣冰冷了。在那人腋窩裏,他摸出了一個硬硬的紙包,遞到那個同志的手裏。

那同志一隻手抖抖索索地打開了紙包,那是一個黨證;揭開黨證,裏面並排着一小堆火柴。焦乾的火柴。紅紅的火柴頭簇集在一起,正壓在那硃紅的印章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着……”那同志向盧進勇招招手,等他湊近了,便伸開一個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撥弄着火柴,口裏小聲數着:“-,二,三,四……”

一共有七根火柴,他卻數了很長時間。數完了,又詢問地向盧進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説:“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盧進勇高興地點點頭,心想:“這下子可好辦了!”他彷彿看見了一個通紅的火堆,他正抱着這個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那個同志的臉色好像舒展開來,眼睛裏那死灰般的顏色忽然不見了,爆發着一種喜悦的光。只見他合起黨證,雙手捧起了它,像擎着一隻貯滿水的碗一樣,小心地放進盧進勇的手裏,緊緊地把它連手握在一起,兩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臉。

“記住,這,這是,大家的!”他驀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來,直指着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帶給……”

話就在這裏停住了。盧進勇覺得臂彎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遠處的樹、近處的草,那濕漉漉的衣服、那雙緊閉的眼睛……一切都像整個草地一樣,霧濛濛的,只有那隻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着,像一隻路標,筆直地指向長征部隊前進的方向……

這以後的路,盧進勇走得特別快。天黑的時候,他追上了後衞部隊。在無邊的暗夜裏,一簇簇的篝火燒起來了。在風雨、在爛泥裏跌滾了幾天的戰士們,圍着這熊熊的野火談笑着,濕透的衣服上冒着一層霧氣,洋瓷碗裏的野菜“噝--噝”地響着……盧進勇悄悄走到後衞連指導員的身邊。映着那閃閃跳動的火光,他用顫抖的手指打開了那個黨證,把其餘六根火柴一根根遞到指導員的手裏,同時,又以一種異樣的聲調在數着:

“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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