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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媽媽的傷感散文

   來源:古今學識館    閲讀: 2.57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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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卻的懷念,是對媽媽最深的愛,今天我們來看一下懷念媽媽的傷感的散文

懷念媽媽的傷感散文

懷念媽媽的傷感散文:懷念媽媽

生命的脆弱,有時易碎如瓷。獨自一人始終無法走出那個寒冷的初春,在這寂靜的夜裏,任憑思念隨着風兒飄遠。思念,心好痛~~荒夜的靜幽,獨自還在昏黃色的路燈下孤影傾聽自己的沉默。不知不覺媽媽離開我將近20xx年了,每次到了媽媽的忌日我總是想為媽媽寫點什麼。每次卻都不知如何下筆。可是,心裏對媽媽的思念卻越來越強烈。每次想起媽媽,都會不由自主地黯然傷懷,獨自淚下。想起媽媽,所有的往事都清晰可見,彷彿就在昨天。

媽媽一共生了三女一男,在上世紀的80年代,一家人從新疆回到上海,可以説是一無所有,生活狀況可想而知了。目不識丁的媽媽勤勞,聰明有遠見是我到現在都不得不佩服的。這樣的情況下媽媽卻沒有讓我們姐弟四人有一人輟學。為此,媽媽每天起早貪黑是全家第一個起牀卻是全家最後一個睡下的人。白天,支起一個炸蘿蔔餅的攤子,晚上還要回家用從服裝廠裏手來的下腳布自己裁剪後再用縫紉機做成內褲來賣。看到市面上流行起了牛仔褲,媽媽從中看到了商機,做起了服裝生意。短短几年時間,就使家裏脱了貧,還在街上買了房子。後來,家裏又做起了建材生意,生活逐漸富足後,96年家裏又自己建造了門面和商品房。

媽媽心善,信佛。她總是教育我們姐弟幾人為人要和善。我想,向善總是一件好事。從迷信的角度講可以是家人消災避難,百年後可以入西方極樂世界,我願意相信着一切都是真的。

我的媽媽和天下所有的媽媽一樣,都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媽媽。她做了一個媽媽應該做的一切。就是在彌留之際她想得還是我們姐弟幾個。她説:等我好了,在活5年,到那時你們也都好了。可我知道,她是怕給家裏增添負擔啊!可是,她走了,走得太匆忙了。做兒女的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剛為他們老兩口加蓋的房子她都沒有住上幾天,她卻走了。這成為我信你永遠抹不去的痛啊!

媽媽啊!如果真有來世,您還做我們的媽媽,我們還做您的兒女,好麼?

懷念媽媽的傷感散文:懷念媽媽

媽媽離開我們已經八年了。早就想寫些懷念媽媽的文字,卻苦於不知道從哪裏寫起。媽媽那慈祥的面容,親切的神態,那許許多多永遠令我不能忘懷的往事,本身就是絕妙的篇章。我愛媽媽,不只是她養育了我,更重要的,是她用自己水晶般純潔的心靈,教會了我怎樣做人,怎樣編織好自己的人生。

八年前初夏的一天,我送朋友去機場乘飛機,走到半路,老婆打話給我,要我送完朋友趕快回家,説我大侄兒從老家打電話來有急事。回到家裏,老婆告訴我:“你剛出門不久,大侄兒就打電話來,説媽媽今天去逝了。怕影響你開車,我在電話裏就沒有明説。”“你説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反問。老婆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猶如一聲劈雷,我這才感到,天確實已經塌了下來。我一下子六神無主地呆在那裏,心裏異常的沉重和難受。

媽媽雖然已經七十三歲了,但身體還是不錯的。過年時,我和老婆、女兒特意回老家看望爸爸、媽媽,侄兒、侄女以及侄孫們也都回去了。一大家人整齊地聚在一起過年,這還是第一次,爸爸、媽媽很是高興,臉上總是盪漾着紅潤和笑意,不停地招呼我們吃這吃那。媽媽還特意問我她在桂林時所認識的幾個朋友現在怎麼樣了。假期很快就要到了。離開家的那天,吃完早飯我和哥哥正在忙着將裏家給的一些土特產往車上搬,媽媽坐在屋檐下曬太陽,看着我們張羅着要走,心裏自然有幾分酸楚。她叫了我一聲,説:“你還沒有跟我説句話呢,就這樣走啦?”

“我先把要帶的東西搬上車,還不到走的時候呢。”

搬完東西,我在媽媽身邊蹲下,拉着媽媽的手,有些傷感地説:“媽,我要走了,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下次我們再回來看你和爸爸。你還有什麼要交待嗎?”

媽媽抺了抺有些濕潤的眼睛,強笑着説:“你們不用老掛念我,把工作做好就行了。”停了停,又神情嚴肅地對我説:“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霞霞了。幾年不見,這姑娘長得更乖巧更聰明更漂亮了,你們一定要好好關心、教育好她,不要動不動就罵,或是隻顧你們的工作,對我的寶貝孫女不聞不問呵!”霞霞是女兒的小名,一生下來,一直是媽媽帶着,直到兩歲多,才送到外婆那去上幼兒園。

“媽,我都記下了。”

汽車開動了,我回頭看了看坐在屋檐下的媽媽,她那凝重的目光一直在注視着慢慢行進的汽車,似乎車上載着的是媽媽的全部希望。要拐彎了,我長長地鳴了聲喇叭,算是向媽媽告別。我回頭再看一眼媽媽,只見媽媽站了起來,一隻手拄着枴杖,另一隻手正在向我們揮舞呢。

這才幾個月啊,怎麼一下子就……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冰冷而殘酷的現實,痛苦的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媽媽生長在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沒上過學,她潑辣而善良,聰明又能幹。媽媽給我説過,她小的時候,因為家裏窮,只能穿些破舊衣服。別人家娶新娘時,很想去看熱鬧又怕人家笑話。於是,她用線將衣服上的洞紮起來,與姐妹們躲在迎親隊伍經過的路邊樹叢裏觀看。哥哥和我小時候雖然也沒有什麼新衣服穿,但媽媽總是給我們穿戴得整整齊齊,衣服上的補疤,其針線工藝也是細密、平整而漂亮。我爺爺是裁縫,媽媽就從他那裏學會了裁縫手藝。媽媽將她和爸爸的一些舊衣服,先改給哥哥穿。哥哥穿不了了,再改給我穿。雖然是舊衣服改的,由於做得貼身,針線活又好,穿在身上還引起一些人的稱讚和羨慕呢。哥哥和我上學之後,雖然媽媽沒有錢給我們買鞋,卻從不讓我們打赤腳,不論是熱天穿的單鞋,還是冬天穿的棉鞋,都是出自媽媽的手。也許因為我小一點吧,媽媽做什麼我都喜歡跟着,媽媽不帶我去我就又哭又鬧。好象只有和媽媽在一起,我才有安全和快樂。所以,人們都説我是媽媽的尾巴。晚上,媽媽在昏暗的豆油燈下做針線,我常常就坐在媽媽身邊聽她講那些她從外婆那裏聽來的故事。媽媽的故事總是講不完,聽着聽着,我就伏在媽媽的腿上睡着了。有時,媽媽的“嘖嘖”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那是媽媽的手指被針扎着了,痛得媽媽直吮,也痛得我心裏直髮顫。

初中畢業後,我考上了地區高中,在我們那偏僻的山區,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我總算沒有辜負媽媽的一番苦心,爸爸媽媽都感到很榮耀。我要離開家到幾百裏外的地方去讀書,媽媽多少有些擔心,更多的卻是鼓勵我要好好學習。媽媽將別人送的一塊花格子布染成黑色,親手給我做了件新上衣。雖然是染了,但花格子還是很明顯,穿在身上,老遠就可以看得出來。在學校,同學問我:“你們侗族的男人,是不是都穿花衣服啊?”其實,我雖然是侗族,但在我們那裏,是侗、漢、苖多種民族雜居的地方,生活習慣與漢族並沒有什麼不同,不存在男子穿花衣服的習慣。在同學面前我不好意思解釋家境窘迫的緣由,於是含糊其詞地答道:“差不多是吧。”

媽媽雖然沒有讀過書,但送我們兄弟倆上學卻是很堅定的。她常常對我們説:“只要你們兄弟倆讀得去,我和你們爸爸就是吃糠咽菜也要讓你們讀出身。”1962年,是三年自然災害時期,生活很困難。哥哥在縣城一中讀初三,我在縣四中讀初一。那一年,哥哥不幸得了腦膜炎,大病了一場。可能是病怕了,雖然再過半年就要初中畢業了,可哥哥病好之後,説什麼也不願意再讀書了,爸爸、媽媽怎麼勸都不行,也就隨他的願了。看到哥哥不去讀書了,過了半年,我也不想讀了。學校的生活真是太苦了,每天只吃兩餐飯,還吃不飽,每個學期還要論月地到農村去幫助“雙搶”,哪有讀書的積極性?學校離家有三十多裏地,山間小路,每個星期我都要跑回家,目的就是想在家裏好好吃上幾餐。因為生活艱苦,很多同學都停學了。新學期開學日期眼看就要到了,我打定主意不再去學校報到。見我也不想讀書了,爸爸的態度還比較緩和,媽媽卻生氣了。她劈頭蓋腦地罵我:“哥不讀了,是因為他大病了一場。你也不讀,那不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從小我就受到媽媽的一些慣,個性也很犟:“我就不去!”看到我堅持不去,還要頂嘴,媽媽更火了。她一邊給我收拾東西,一邊氣憤地吼道:“我就不信今天你能不去!”奶奶見狀,也一個勁地勸我説:“聽你媽的話,還是去吧。”

我撅着嘴,悶不着聲,想以沉默繼續對抗。

媽媽不管這些,她收拾好我的行李,手裏操起一根棍子,與我攤牌了:“你去還是不去?”

奶奶趕緊把我推出門,説:“趕快走吧,讀書有什麼不好呢?”

我知道媽媽火辣、剛烈的性格,她要認定的事,是由不得你願不願意的,何況本來我就理虧呢。我沒敢再堅持,氣鼓鼓地上路了。媽媽挑着行李走在後面,走了十多里路,我賭氣竟沒跟媽媽説一句話。到了一個叫灰溪的地方,天快要黑了,距學校還有十多里路,趕到學校已經是不可能了。於是,我試探着對媽媽説:“天快黑了,我們到冬元家去住一夜,明天再去學校吧。”

媽媽同意了。冬元是從我們村嫁到這裏的,我嫂子與她還是老庚呢。在冬元家裏,媽媽口氣比較緩和地數落了我一頓:“你懂什麼,只知道好玩。要是隨了你的意,就是害了你一輩子。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為沒文化,我和你爸爸吃了多大的虧、受了多大的氣啊!難道你還要象我們一樣當睜眼瞎啊?你哪就這麼混帳呢!”説着,媽媽的眼圈都紅了。

媽媽所説的“吃虧”與“受氣”,並不僅僅是沒有文化給他們的生活和勞動帶來的困難;我不願繼續讀書惹媽媽生如此大的氣,也不僅僅是擔心我沒有文化影響我今後的人生。媽媽曾經給我説過這樣的一件事,大概這就是媽媽説的“吃虧”與“受氣”的主要事例和為什麼非要我把書讀下去的直接原因:

前幾年大躍進時,爸爸和村上一些人被派到七、八十里外的一個水庫工地修水庫。一次,爸爸有事請假回家。回到家裏,爸爸就不幸病了,不能按期返回工地。那時的農村,沒有電話,無法及時向工地續假,只好等病好了再返回工地。為了證明延期返回的實情,爸爸就請生產隊公共食堂的會計開了個生病的證明。爸爸不識字,不知道那“證明”是如何寫的,拿着就上路了。説來也巧,剛走了五、六里路就碰上到隔壁公社參觀公共食堂回來的媽媽。媽媽是生產隊食堂的炊事員,去參觀前,特意交待爸爸要等她回來再回工地。見爸爸沒等她回來就回工地,很不放心地問:“你的病這麼快就好啦?”

爸爸老實,説:“差不多了,已經超假好多天了,也該回去了。”

媽媽仍不放心:“那麼遠的路,病沒好完,何必那麼着急呢?”

“沒有事的。我請食堂的會計給開了個生病的證明呢。”説着,爸爸從口袋裏取出證明給媽媽看。

媽媽接過證明,這時,和我一起在公社高小讀書而跑通宿的同村幾個同學放學剛好也回到這裏,媽媽叫其中的一個同學幫看看證明是怎麼寫的。那個同學一看,大吃一驚,對我媽媽説:“婆,這個證明不能拿去,不然,公是要吃虧的呀。”同學的輩分比我小,所以稱呼我媽為婆。

媽媽、爸爸都急了,幾乎同時説:“快念念!”

原來,那證明上寫着爸爸沒有什麼病,在家也不參加生產隊的集體勞動。媽媽沒等我那同學唸完證明,頓時火冒三太,一把拉住爸爸,説:“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明明是生病了,他為什麼要黑了良心寫這樣的證明!我要當面問個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我就不相信,他認得幾個毛字,就一手遮得了天?”

回到村裏,媽媽顧不上回家,直接找到食堂的會計,將那一紙證明往他面前一晃就嚷了起來:“我們家的這次回到家生了病大家都知道,你為什麼要顛倒黑白寫出這樣的證明?我們一沒有挖你的祖墳,二沒有抱你的崽下水,你為什麼要活生生這樣整我們?你要不給我説清楚,我放不過你!”

會計沒料到這事會被媽媽戳穿,自知理虧,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吱吱唔唔、語無倫次地解釋個不停。媽媽一點也不客氣,狠狠地當眾數落,直到那會計一再賠不是才罷休。後來才弄明白,那個會計是因為手腳不乾淨,貪公家的便宜,媽媽曾當面指責過他,因而對媽媽有意見,想借機報復一下。

經過這件事,媽媽下定決心一定要我們兄弟倆把書讀好。她説:“過去,家裏窮,我們沒辦法讀得起書,才受人欺受人氣。今天,搭幫共產黨領導,我們有這個條件了,你們要是不好好讀書,我是不依你們的。”

二十多年後,我大學畢業了,在單位還做了領導,媽媽還拿我當時不想讀書的事取笑我呢。

是啊,媽媽確實很有遠見。我小學、初中的許多同學,家庭條件不差,學習成績也不錯,但大多都是半途而廢,除了自身的原因之外,父母缺乏遠見是重要因素。作為父母,都還是希望子女能夠多讀些書、有所出息的。但是,由於缺少見識,對讀書的認識膚淺,家長們不大可能向子女施以太深入的理性教育。只要子女對讀書產生畏難或是厭倦情緒,勸説幾句也就隨意了。從我自己來説,由於當時年齡小,對讀書重要性的認識幾乎沒有,不想讀書也是對外界現象的一種盲從,並沒有經過理性的深思熟慮。要不是媽媽的遠見和她那雖然簡單但卻管用的做法,我的現在自然是另外一個樣子。

與多數母親一樣,媽媽也是希望子女們能留在她的身邊,即使不能,也不要走得太遠。我大學畢業時,完全可以回到縣裏工作,離爸爸、媽媽近一些。但是,從專業發展角度考慮,我選擇了到外省一家對口的中央部屬工廠工作。回到家裏,當我把分配結果告訴媽媽時,媽媽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遺憾和傷感。這種遺憾和傷感,就象那天上的流雲,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現而逝,而我卻是清楚地覺察到了。媽媽略一思索,馬上就如釋重負地開心笑了:“好啊,我終於盼到這一天了,我們家祖祖輩輩大字不識幾個,總算出了你這個大學生。你哥雖然只讀到初中,在我們這也算是有學問的人了。我心甘了,你們沒有給我丟臉。你去的那個地方是大城市,要好好工作,做出點成績來,今後我去看你臉上也光彩。”

在媽媽的心裏,兒子的成就永遠是第一位的。當時,我的心裏也有些酸酸的。爸爸、媽媽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把我培養到大學畢業,眼看就可以享些福了,可他們還要經受思念兒子之苦。“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此情此景,我才真正體味到父母對子女無窮無盡的深情。

兩年後的一天,門衞打電話給我:“你媽媽來看你來了,趕快回家去吧。”

我又驚又喜,媽媽來了,媽媽是怎麼來的,為什麼不預先告訴我一聲?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回家,剛上樓,就見有人已經把媽媽領到了家門口,傍邊還有一位軍人。

“媽媽,你來啦,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先告訴我一下,我好去車站接你呀。”

軍人見了我,叫我叔叔,我正詫異,媽媽解釋説:“這是益智啊,是昭臻的崽,在桂林陸軍學校讀書呢。他回家探親,我就跟他一起來了。”

因為我一直在外面讀書、工作,對我們村上的後輩我認識的不多,想不到在桂林這個外省城市裏還有同村人。這之前,媽媽去過最大的城市就是縣城。現在,媽媽來了,我一定要讓媽媽好好看看大城市的風光,尤其是這裏舉世聞名的奇特山水美景。

因為我們廠在市郊,星期天我才能陪媽媽逛街。看到那車水馬龍的大街,山峯似的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密如游魚的人羣,以及那一家挨着一家的金碧輝煌的各類商店,媽媽眼花瞭亂了,驚奇而感慨地説:“怪不得人們都要千方百計擠往大城市,這裏多漂亮、多熱鬧呀!因為你在這裏工作,我才能來到這裏,要不然,我做夢也夢不到,在世上還有這樣好的地方啊。”

我打趣地説:“要不是當初你拿着棍子趕着我去讀書,我也來不到這裏呀。”

媽媽笑了:“你還好意思説呢!不過,我給你説,要不是共產黨領導窮人翻了身,你哪能讀得起書呀!要好好工作,不要忘了黨的恩情啊。”

我連忙點頭應承。

我陪媽媽參觀了一些著名的旅遊景點。那秀美百態的石山,奇異幽深的溶洞,清澈如練的江水,使媽媽好生感慨:“這裏的風景哪就生長得這樣奇巧呢,就象是畫的一樣。我這次來看了,真是值了!”

我説:“畫的也比不上呢。”

在遊覽中,我給媽媽講了一些景點的傳説,媽媽最感興趣的,還是劉三姐的傳説。媽媽也喜歡唱山歌,而且唱得也很好,在村裏還有些名氣呢。對媽媽來説,劉三姐的傳説似乎就是真的,具有特別的神奇韻味。在陽朔遊覽大榕樹時,我告訴媽媽:“據説,這裏就是劉三姐與阿牛哥對歌的地方。對面山上洞中那個被塗成紅色的球狀石頭,就是當年劉三姐拋給阿牛哥表示愛意的繡球。”媽媽説:“還真有這回事啊,我還以為只是電影那樣演呢。”説完,還特意要我以“掛”有繡球的山為背景給她照了一張相。看到媽媽這樣高興,我的心裏,就象是喝了蜜一樣。

一次在逛街時,媽媽看到一對玉鐲很想買。可是,我當時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夠買一對。加上畢業不久,沒有什麼儲蓄,我想,以後再給媽媽買吧。媽媽看出了我的窘象,説不買了,以後也沒有再提鐲子的事。媽媽回去後,不慎摔傷了腳,留下了行動不便的後遺症,她沒能再來,直到去世。買手鐲的事,就成了我對不起媽媽而留在心裏的永遠遺憾和傷痛。媽媽給了我一切,而我,卻沒能給媽媽買一對她喜歡的手鐲。

媽媽去世前幾年患過一次腦溢血。當我趕回去時,媽媽趟在牀上,不能言語,見了我,只是流淚,還用手比劃着告訴嫂子要給我用什麼被子,做什麼東西吃。此時,我鼻子一酸,眼淚唰地就下來了。我哽咽着:“媽,你已經病成這樣了,還要為我操心……”我再也説不下去了。

媽媽的腦溢血不算太嚴重,過了幾天,慢慢的就有所恢復,話也説得稍為清楚一些了。我扶着她,還可以在房子周圍走走。又過了幾天,我對媽媽説:“我扶你到馬路上去走走好嗎?”

“我也想多活動活動。”媽媽身體仍然很弱,但精神很好。我扶着她,在馬路上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見到村子裏的人,她老遠就打招呼,還要拉着對方的手説長道短,不時還説上幾句笑話。

有次吃晚飯時,媽媽小聲地對我説:“我想喝杯酒。”

哥哥聽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這種病哪能再喝酒啊。”

媽媽平時就喜歡喝杯酒,而且酒量還不錯,一些男的也不是她的對手。我聽醫生説過,腦溢血的病人有所恢復之後,極少量地喝點酒沒有關係,還可以促進血液流通,但絕對不能多喝。我對媽媽説:“就只喝一小杯,不能多喝。”

我用牛眼杯給媽媽倒了半杯,約一錢,媽媽喝了,象個孩子似的舒心地笑了。

在家裏照顧媽媽近二十天,是近幾年來我與媽媽在一起時間最長的。媽媽的身體大為好轉,當老師的侄女海英放了暑假也回到了家裏。媽媽對我説:“這一二十天,你也累了,回來了這麼久,你也該回去了,單位上很多事還等着你呢。我已經不要緊了,有海英就行了。”

媽媽就是這樣。從她內心説,是希望我能天天都陪伴在她身邊。可是,考慮到我的工作,她又主動催着我離開。她知道,兒子雖然是她所生所養,既是屬於她的,但更是屬於社會的。媽媽的開明、大度,使我很是感動,也很是自豪。

媽媽的病好了後,我一直想接她再來我這兒住住,但她總是推辭。我瞭解媽媽的心思,其實她是想來的,由於腳不太方便,身體比過去又差了許多,怕給我添麻煩,分散我工作的精力,所以不願再來。媽媽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兒女,她可以付出一切;為了兒女的未來,她又可以放棄一切。

媽媽已經離我而去了,媽媽的無私、奉獻、慈愛、聰明和能幹,是最為寶貴的財富,而且永遠留給了我們。媽媽的可親、可愛、可敬,就象一尊巨大的雕塑,永遠矗立在我的心裏。想到媽媽,就是力量,就是温暖。媽媽是大海,我只是大海的一滴水;媽媽是高山,我只是高山上的一株小樹;媽媽是藍天,我只是天上的一片雲彩。

媽媽啊,你永遠活在兒子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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