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高一同學把我拉進一個羣。
原本不想加,羣實在太多。而我一直都是潛水,不説話。而後,另一高中同學也發了進羣邀請。
進羣后。點開羣成員。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進入眼簾。心情就在翻江倒海,我按着順序一個個點開個人資料,看每個人的資料。像個窺探者一樣 ,小心翼翼。
秒鐘滴滴答答,時間就這麼過了近四年。與他(她)們闊別四年。
少部分已經進入工作崗位,大部分在家鄉的三本院校讀書。我在那個高一9班呆過一年,那時的回憶卻只有自己。
班級裏有40餘人,在高一就輟學的 吳姓少年,回家繼承了父母早餐店。在那個南方的小鎮,卻能保他一生温飽。他家的小店就在高中正對面,生意一直不錯。整個高一上學期我們沒有説過一句話,而我卻在他掌管家裏的小店的下學期,就刻意迴避進他家的店吃早餐。我怕他尷尬,也怕自己尷尬。直到今天,我也説不清楚,這理由。也許,他早已不在乎這些,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記得過我。
那個時候班裏有一些女生,分成兩撥。卻在針對一個女生的時候,迴歸到一派。
那個叫玉的女生,家裏是做美容美髮的生意,她打小就幫着忙店裏的生意。對美的技藝更加嫻熟,她是那種讓人見一眼就能記住的女生。無論是穿着還是髮型。在那個統一寬大校服的時期,偶爾有女生有那麼些不同,就格外惹人注目。
我總能在課間的時候,看到一些男生主動和她説話。
又總能在晚自習前夕,聽到一些女生在大聲喧譁、朝着她的方向説些莫名其妙的話。
後來一次次,有女生揚言説要打她。記得最深的一次是,在每週五的晚自習的輕鬆時刻,年級允許這個時間每個班可以教一首歌。
本來是教青春勵志的歌曲,最後在一羣女生不斷喧譁,嬉笑諷刺中,站起來對着她喊。一個兩個,三個… …還是那麼幾個女生。
最後教的歌是“第三者的第三者”。 年級裏盛傳着她搶很多人的男朋友。
直到現在,我亦無知真假。
只是,看到那麼些女生的冷嘲熱諷,印象裏她沒有還擊,始終沉默 。
班級裏那麼多男生,還有一些女生。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人幫她,包括我… …
我在那個時候,我所説話的氛圍,侷限於我的同桌。我就不再和別人有更多的交談。
語數外物理化學生物的那些老師… …化學老師是班主任。
語文老師認識我時,是一次作文比賽。他再講台上一次次聲明一個班只有2個名額。可是,很多同學依然在埋頭做題。
最後班裏一個大大咧咧的女生舉起了手,班裏有了小一陣的 沸騰,大家或許認為是勇氣,或許又認為,為什麼要浪費時間。
我在角落裏舉起了手,我的同桌看到我舉手時,看我的眼神,我至今都記得。
語文老師也驚訝,或許他認為這名額給予我是不是太可惜。我那麼卑微,那麼默默無聞… …
後來,我把初稿寫好,同桌成為了我第一個閲讀者。
她看完後,心情不太好。
她初中和我在一個學校 ,她説她有耳聞聽説過我作文寫的好。但是真沒想到,會寫到這樣。
我理解這種心情。她是我們班的班花,很多次調換座位,很多男生競相幫忙的女生。 她好強,成績也在前列。
有很多人稱她為才女, 那個初從師範院校畢業的語文老師,也頗為喜歡她。
這麼一個一直以來都還不錯的女生,被身旁這樣一個平庸的女生平地一聲雷。
捫心自問的説,那篇作文我改了好久,斟酌每一個句子的用詞,我真的很用心在寫。力求句子表達詞義一語雙關,讀起來又要押韻像詩。
對於那時的我來説,這麼鄭重的事交到了我這裏。
我很怕,怕的只有竭盡全力。
從那以後,有一陣。班裏開始有些同學主動和我説話。
在一陣試卷的狂轟濫炸後… …我又開始默默無聞。
有些人一直很努力,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
英語老師能記得我名字,是我有一次英語考到了班級第五名。不是我英語有多麼好。只是我在化學物理跌倒數次之後,時間放哪兒似乎都是多餘。我開始背單詞,做閲讀。
數學老師更是自始至終就不知道我的名字。那個時候我中午從來不午睡,每天做數學題。午休時間,課代表在黑板上寫了一道數學題。我算了一中午,解出的答案是49。和同桌對答案時,她的是47。最後我們各自説了各自的解題方法。我把答案改成了47。
第二天中午數學老師,講那道題。正確答案是49。
從那一刻,我開始變得鬆懈。這就好像一個懸在懸崖邊的少年,一次次企圖抓住懸崖邊上的固定物。想要爬上去,穩健地站在土地上,結束半空的那種後怕。最終被自己一次次的自我懷疑釋懷。變的不在乎。
嘶啞已無音,那個時候回家我也總是沉默。媽媽和我説話,語氣也總是透滿了不耐煩。我覺得我該是很討厭的那種人。
我有過很多次努力,斷斷續續。
在分班的那些日子裏。很多同學開始發同學錄在寫。我不記得我收到過幾張,好像一張也沒有收到。
很多同學在糾結是選擇理科還是選擇在這這所學校處於尷尬位置的文科。還是選擇從未被認可的藝術。
我鼓起勇氣去找班主任,問意見。其實我心裏早已有了答案,我要的或許只是一份認可。
可是,班主任。第一句話是問我“你叫什麼”。
春節回家的時候,叫了初中一兩個玩的比較好的同學來我家玩。
一個先到,我去接她。我們瑟瑟發抖在大風中等待另一個晚來的她。
如今她們和我。一方在學校接受教育,一方進入社會接受洗禮。
媽媽做了一大桌子菜,爸爸説,她們能看我。是看得起我。
我有一點不解,呵呵… …我一路走來,本本分分… …難道我做過多麼不堪的事情麼… …
如果真的是做過多麼不堪的事,那就是我給別人代過考,最後還沒有過,但我收了別人的錢。
我被高一的一個同學叫到山城。她説她給我找代考的資源。賺到錢我和她再分。
她和我在高二高三都在一個班,她説高一9班就我們兩個人還在一個班了,我們要好好珍惜這段有緣分。我説好!
她是當初,那個對擊叫”玉“的女生團體領袖之一。
我以為我和這樣走在哪裏都會掀起一陣風的女生不會有什麼交集。
可是生活很神奇。
她説她會陪我一直到考試結束,我抽出代考的提成給她。
最後她沒有。
我一個人在山城的街頭,飢一頓飽一頓。找地方住,找工作。
在我代考之後,我沒有給提成她。她後來在高一那個班,把我弄的聲名狼藉。
她高考買了答案,最後考了我後來班的第一名。老師同學心裏皆知,她後來絕跡了我後來的班。
去年秋天,高三時和我關係很好的男生,在空間發她和他的親密照。宣佈了她成為了他的女朋友… …
大家咋舌,後來無常,再到後來的祝福… …
那個男生很會做人,他和她在一起後。
然後當初發生的很多事,就像沒有發生過… …
而我和我替考的女生、俞。現在仍然聯繫。
我們現在是朋友。
只是,我的身份卻像個罪人… …我對不起她。她説她之前對我生氣過,後來説,那是命運的安排… …
我不知道 我和她能做朋友做到多久… …
想重來,不可行。結局也總是在一個轉角又一個轉角被改變,被開始。
當初那個被排擠的人,又被人請進了圈內。大家心知肚明就像忘記了曾經。
那個當初受注目的人,慢慢退出視野。換了一批又一批。有一些人從未出現,有一些人一都在。
那落幕下的悔恨,傷心。努力。燈光亮起,各自轉身,開始各自的人生。
偶爾交集,又或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
那些羈絆、回憶。如潮水一樣來的那麼輕易,又那麼不被啟齒。
走的遠了… …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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