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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杰简介

   来源:古今学识馆    阅读: 2.6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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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誉法国文坛的旅法华人作家戴思杰

戴思杰简介

前不久,旅法华人作家戴思杰的小说《巴尔扎克和中国小裁缝》的中文版在国内发行。这部用法文写作、已经被翻译成34种语言的小说,在周游了世界、获得了广泛称赞之后,带着各种荣誉,终于回到了作者的祖国、故事的发生地。而由周迅、刘烨、陈坤演绎,戴思杰自编自导的同名影片,在欧洲等地的市场和评论界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作为一个电影导演、作家,戴思杰的名字此前在中国国内鲜为人知,但他在法国影视界早已有了自己的位置。而自从小说《巴尔扎克和中国小裁缝》由法国久负盛名的伽里马出版社出版、特别是同名电影上映之后,戴思杰在法国文化界可谓是声名鹊起。一个夏末秋初的午后,在文化气息浓厚的巴黎蒙巴纳斯地区的一家咖啡馆,戴思杰先生接受了光明日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我不需要自问“我是谁”

我们的话题首先是从小说的中文版说起的。记者问他,既然作者自己也认为法文版小说中诙谐、幽默、轻松的笔调,对故事的成功叙述十分重要,为什么您自己不把它翻成中文而要请别人代劳?如果能够用您熟悉的四川方言来写这个故事,不是更有吸引力吗?戴先生说,这首先是出版社方面的对出版时间的要求所致。文学史上的例子表明,原作者翻译自己的小说诗歌文学作品,一般需时太长。对原作者而言,自己翻译实际上更是“再创作”。

这里需要介绍的是,毕业于四川大学历史系的这位成都人,年轻时的创作,曾经得到过文学大师沈从文的修改和指点,有着很深的中文功底。1984年来法国学习,后来进入法国影视圈,成为凤毛麟角的华人导演之一。在《巴尔扎克和中国小裁缝》之前,他曾拍摄过3部法国影片。来法已近20年,他拿的还是中国护照。“因为我不需要自问‘我是谁?’我就是在法国工作的一个中国人!”

“今天能用法文写小说,也得益于导演工作。剧本写得多了,感觉就出来了,但还是中国人写的法文。”戴先生说,在伽里马出版社之前,曾有6家出版社拒绝了他的出版要求。“即使后来在伽里马出版社里,编辑们也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观点认为,作为顶尖的法文读物出版社,不应该出版这种带有外国人特点的法文小说,即使‘它体现了对文学的赞美’;另外一种观点认为,正是这种外国人的法文,表现了与小说背景相同的异国情调,特别生动可爱,所以应该出版。”

讲的不是爱情,而是两种文化的冲突

《巴尔扎克和中国小裁缝》的情节大概是这样的:70年代,从城里来的两个知识青年,在一个小山沟中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终日从事着“改造地球”的劳动。他们的主要精神食粮,来自一堆偷来的“禁书”。村中的一位乡下女孩,和他们之中的一个相恋了,在他们的影响下,特别是从他们为她朗读的巴尔扎克的小说情节中和人物身上,她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最终走出了山村。“西方文化,对处于文革禁锢中的中国青年,有着如此巨大的作用,可以改变一个山村女孩的命运。巴尔扎克小说所代表的西方文学小说诗歌文学作品中,宣扬的个人主义、个人奋斗,描绘的人类美好情感,那时候就是这样深刻地影响了我们这一代中国青年。”戴思杰说,选择巴尔扎克这个“符号”是有根据的。当时的“禁书”中,也有很多所谓“四旧”的古典文学,但由于古文程度有限,趣味大都集中在外国文学上,特别是法国文学和俄罗斯文学。还有,“小裁缝”这个人物的原型,就喜欢巴尔扎克。“现在回头看来,可能是巴尔扎克小说诗歌文学作品中对女性的尊崇、对‘男人讨好女人’文化环境的描述,对一个中国的山村女孩有特别的魅力。”

“其实,当时我写第一稿时,写了一个情节:我们偷偷读一本大学生上佛罗伊德精神分析课的笔记,然后用他的心理障碍学说、‘俄底浦斯情结’理论分析周围的人,很好玩。但我认为‘弗罗伊德’这个象征,较之巴尔扎克更夸张了。所以最终在小说中没用这个情节。”

“小说的故事,更多地要讲的不是爱情故事,而是两种文化的冲突。”戴先生认为,西方文化对现代中国人的影响是巨大的。从“五四”开始,这种影响一直在持续着。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复兴的步伐,中国文化也在发生着变化。而中西文化的融合、对比、相互影响,对一个生活在海外的中国艺术家而言,既是意味深长的,也是鲜明的。这并非在“抑中扬西”。中国文化中也有很多让西方人叹服的东西,比如小说中通过“磨房老头”体现出来的“自得其乐”的精神境界,西方读者就非常喜欢。

“但是,我也有意对‘西方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做了一点局限,也可以说是有一点贬低。这就是在西方读者和评论界广受批评的结尾。”小说中,山村女孩最后因为认可了巴尔扎克所说的“一个女人的美丽,是无价之宝”,而离开了山村。西方人普遍认为,这是她对西方文化的误读。

我想让观众笑,而不想给他们上课

“《巴尔扎克和中国小裁缝》是我第一次回国拍片,虽然真正拍片时间只有70天,但借此我有机会回到中国度过了两年。”谈到在中国和在法国作电影导演的区别,戴先生有自己独特的感受:我觉得在中国做电影可能更有意思。首先,讲故事的大背景是自己熟悉的。在法国作电影,有些细节、象征,作为二十几岁才来法国的外国人,总是吃不准,需要别人帮忙。其次,在国内,导演什么都要管,这从某种意义上说,对创作也可以有帮助。而在法国当导演,只是一个技术工作,只管当导演,其他不用管。这对需要和人打交道的导演而言,不一定是好事。

谈到下一步片子,戴导演说,现在正在准备拍一部在巴黎中国城内发生的喜剧片。“一位法国人,痴迷中国道教,来到巴黎13区中国城内寻找同好,围绕他发生了这个轻松的故事,这将是一部现实主义喜剧片。”法国的喜剧片具有与众不同的传统,在国际电影界享有很高声誉。戴导演介绍说,他拍摄的第二部影片《吞月亮的人》以法国为背景,是一部超现实主义风格的喜剧。“实际上还是讲的两种文化的冲突,对对方文化的误解、好奇。”戴思杰认为,西方的电影导演一般都对海外中国人中的非法移民、黑社会等现象感兴趣,“但那不是主流,他们只是在猎奇。”

戴导演说,我选择拍摄题材时,不是想着参加影展或票房,而只是想着自己是否喜欢。“做喜剧也是一种心情、一种慷慨!我更多地想的是如何让观众满意、笑,而不是想给他们上课。”他提到法国近年几部优秀的喜剧影片如《傻瓜的晚餐》、《生活是一条平静的河》、《三个男人和一个摇篮》,认为用喜剧的形式讲一些很简单的道理,对导演来说其实并不容易。“要非常了解、理解你所描写的人物和社会,以一个特殊的、也许是可笑的角度去观察,才能讲出轻松的故事来,同时又不全是挖苦;对不太了解的事情,往往才讲得沉重、压抑。艺术家只想着‘社会责任感’是不可能出好小说诗歌文学作品的。”他认为,这方面,俄国作家果戈理的小说诗歌文学作品最有水平。

在拍电影的同时,另一部小说《狄先生的情结》也在创作之中,当然,还是法文写的。讲的是一个在国外学心理学的“海归”在国内的种种不适应,也是喜剧色彩,篇幅比《巴尔扎克和中国小裁缝》多一倍。

谈到在法国开始的“中国文化年”活动,戴思杰先生说,“这是一件大好事!”他认为,文化交流应该充分发挥民间文化组织、企业的积极性和作用,政府加以支持,这样才能持久,而不仅是事件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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