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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中國古代傳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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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中國古代傳説故事

關於中國古代傳説故事篇一

這是耿介來榆中縣任縣令的第三個除夕夜了。前幾天,家中夫人偕同僕從回江蘇老家探親了,要到明年冰雪消融時才回來,留下耿縣令煢煢一人自飲自酌,好不冷清。衙役值班房內,爐火熊熊,温暖如春,幾個衙役正吆三喝四,圍爐鬥牌,寂寞的耿縣令忍不住想過去湊個熱鬧。

外面朔風凜冽,大雪紛飛,耿縣令穿好皮袍、戴好皮帽,正要穿過走廊向值班房走去,忽然從大門口走進來一個衣衫單薄的瘦小女孩,邊哭邊喊着要找娘。耿介上前關切地問:“你是誰家的小孩?家住在哪裏?快進屋暖和一下,有話慢慢説!”説着,上前拉着小女孩冰涼的小手進了屋。凍得面色發青的小女孩一走進暖烘烘的屋裏,禁不住連連打了幾個寒顫,她怯生生地對耿縣令説:“您就是衙門裏的老爺吧,我叫翠柳,家住孔廟附近離西城門不遠的一個小衚衕裏。我爹爹叫劉福,是個賣餛飩的。”耿縣令低頭問她:“你爹爹現在哪裏去了?”“我也不知道。今天爹爹回來兇得很,跟娘大吵大鬧,好像是因為娘沒有準備好年夜飯,爹爹罵娘,還要動手打娘,讓娘到當鋪找羅掌櫃去。娘哭了,我躲在一邊,望着兇巴巴的爹也不敢上前去勸,我想爹是餓瘋了吧。我便跑到肉店裏,想賒一斤肉,沒想到肉店關門了,我便空着手回了家。回家後,我嚇呆了,家裏滿地都是血,爹和娘都不知去向……”小女孩説着,嗚嗚大哭起來。耿縣令聽罷一驚,趕忙説:“走,快帶我到你家去看看!”一邊説着一邊脱下自己的皮袍裹在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身上,帶了幾個捕快匆匆上路了。

耿縣令等人隨小女孩行至一處陋巷,小女孩指着一扇虛掩的木門道:“老爺,這就是我家。”耿縣令進得門來,只見室內非常簡陋,污黑的牆壁破敗不堪,沒有爐火,只有一盞昏黃的殘燭在屋角的一個小木几上搖曳。可是小屋的樓上卻是燈火通明,笑語譁然。耿縣令問小女孩:“翠柳,這樓上難道不是你家嗎?”小女孩回答:“樓上住着李裁縫,我家只是樓下這間小屋。”耿縣令低聲吩咐衙役道:“把小女孩帶上樓,讓李裁縫下來見我,不要驚動其他賓客。”幾個衙役領命上樓。耿縣令四處打量這間小屋,只見屋子中央放着一張單薄的木桌,桌上只擺着三隻粗瓷碗,一個小盆和一把菜刀。刀上塗滿殷紅的鮮血,桌面上的血正沿着桌腿涔涔地往石板地上流着,讓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耿縣令用手試了試菜刀上的鋒刃,發現上面的血跡未乾。他又朝西面一個門口走去,由此直通廚房。廚房內冷冷清清,沒有一點兒動火的痕跡。耿縣令搖搖頭,轉身走回小屋。忽然,他發現炕角小桌邊有一塊精緻的白色絹帕,上面繡着一株豔紅耀目的梅花,旁邊還繡了一個漂亮的“羅”字。“一定是那劉福的妻子與羅掌櫃有姦情,飢寒交加的劉福回到家後見妻子沒有準備年夜飯,又見了這方不明不白的絹帕,一時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一怒之下,掄起菜刀殺了他的妻子。此刻定是去掩埋她的屍身了。”耿縣令正猜度着,一名衙役已拉着一個瘦小的中年人走下樓來。那中年人已喝得酩酊大醉,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滿嘴噴着酒氣,朝着耿縣令傻笑着。耿縣令料想他就是李裁縫,便問:“李裁縫,此處發生命案,你可聽到什麼動靜?”中年人眯着小眼睛,舌根有些生硬地回答:“回老爺話,小人雖與劉福只隔一層樓板,但是今夜家中擺宴,賓客很多,吵吵嚷嚷,加上賤妻手腳不靈活,踩翻一隻大木盆,又擦地,又收拾,忙得不可開交,哪裏注意到樓下的動靜。不過,那劉福的妻子張氏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東遊西逛,能有什麼好事?那劉福和我一樣是個窮小子,女人有幾個不嫌貧愛富的?恐怕那張氏早就與那當鋪羅掌櫃有一手了。下午我還見那羅掌櫃來過呢。”耿縣令皺皺眉又問:“酒宴間有誰中途離去?”“沒有人願意中途退席。王屠夫為我們殺了一頭肥豬,大家都等着吃烤肉呢,哪裏肯輕易走開。我忙裏忙外,偏偏火盆沒人照顧又滅了,我不得不重新生火,弄得滿屋都是煙,開窗放煙時,看見劉福的老婆奔出門去。”耿縣令繼續問道:“你看見那女人朝哪個方向奔去了?”“小人見她獨自朝西門方向奔去。哼,還不是去找那羅掌櫃去了。”李裁縫冷笑道。耿縣令望着地上縱橫流淌的血跡,雙眉緊蹙,他對李裁縫説:“請你囑眾賓客照常吃酒,暫不要離席。”李裁縫連連答應着,由一名衙役押送着上樓了。

耿縣令留下一名衙役道:“你在此守候,一旦劉福回來,立即捕獲。大概是劉福發現妻子張氏與羅掌櫃有姦情,一怒之下殺了羅掌櫃,才嚇跑了張氏。”於是,耿縣令出了劉家,快馬加鞭,一路疾馳,迎着砭人肌骨的寒風,直奔張氏跑的方向而去,他心急如火:“殺死一個已經夠不幸的了,不能再出第二條人命!”

到了西門,耿縣令隱隱看見高高的城樓上站着一個被狂風颳得頭髮零亂的女子,正打算往下跳。耿縣令猜想這必是張氏。他飛速攀上城樓,顧不得男女之別,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臂膀,大聲呼喊:“張氏且慢!”張氏一驚,清醒了許多,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耿縣令,問道:“先生如何知曉我的事情,難道你是衙門裏的老爺?我丈夫真的把他殺了嗎?都怪我啊!”那張氏一邊説着,一邊又嗚嗚大哭起來。“被殺死的是當鋪裏的羅掌櫃嗎?”耿縣令問道。那張氏還未開口,已是淚流滿面,她嚶嚶咽咽地説道:“是啊,我太蠢了,害死了羅掌櫃,其實我與羅掌櫃之間無絲毫不軌之舉。只因我接了羅掌櫃一套繡花絹帕的訂貨。這些絹帕是他送給妻妾的新年禮物。這事我一直瞞着丈夫,只想等年終結賬後拿了工錢給丈夫一個驚喜。今天傍晚,還剩最後一方絹帕未完成。丈夫早歸,發現絹帕上繡有‘羅’字,心生疑惑,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戲謔説是送給羅掌櫃的。沒想到他竟信以為真,二話不説就操起菜刀要殺了我和羅掌櫃。我逃了出去,想到西門裏姐姐家暫避一時,不料姐姐隨姐夫回婆家去了,沒辦法只得回家向丈夫解釋。可是一進門卻見血流滿地,沒有人影,我想一定是羅掌櫃來取貨時,被我丈夫殺了。一句戲言釀此大禍,該如何收場?我真想一死了之!”説着淚如泉湧。

耿縣令安慰了張氏一番,勸她先隨自己回家,於是二人一起回到了張氏家中。耿縣令命人送張氏上樓在李裁縫家稍坐,自己和兩個衙役在樓下靜候劉福。不久,門開了,從外面闖進來一個背闊腰圓的壯漢子。耿縣令厲聲問道:“來人可是劉福?”那漢子看了看耿縣令等人,愣愣地應聲説是。於是幾個衙役一擁而上,用鐵鎖套了那漢子,按倒在耿縣令面前。一個紙包從漢子懷中掉出來,白麪灑了一地。那漢子怒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憑什麼隨便抓人?”耿縣令也不回答他,見他右手指上有血跡,就問:“劉福,你手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劉福看自己的右手,呆愣愣地半晌不説一句話,忽然,他仰起臉焦灼地問:“我妻子在哪裏?我女兒在哪裏?”耿縣令冷冷地喝道:“本官問話,快從實講來,不要答非所問。”劉福望了望地上的一攤血,突然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驚恐,他發瘋般地跳起來,號啕嗚咽着説:“難道她尋了短見?”耿縣令從劉福的那些表現中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穩了穩神,和顏悦色地問道:“今夜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你如實細細講來。”劉福痛苦地回答:“小人只因一時糊塗,看到家中有方繡有‘羅’字的絹帕,便以為妻子與羅掌櫃有私情,心中怒氣難消,要殺了二人。妻子見我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倉皇逃走了。我料她也逃不遠,就想操刀先去收拾羅掌櫃,順手去拿那方絹帕,也好有個證據。誰想絹帕上一枚針扎進我手指,流了些血。這一針使我猛然記起愛妻平日為富户人家做些針線活計以貼補家用,也許這手帕是她攬的生意。小人怕錯怪了妻子,急忙到西門裏姐姐家尋找,見門上上了鎖,又踅向羅掌櫃家去尋個究竟。羅掌櫃見了我,笑呵呵地迎上來,説他曾向拙妻訂了十方梅花絹帕,今天下午已拿回九方,只剩一方不必着急,還提前支付了工酬給我,旁邊幾個妻妾還連聲讚歎拙妻的繡藝高超。小人接過銅錢,知道錯怪了妻子,後悔莫及,萬分慚愧,就匆匆到米鋪買了白麪,回家向妻子認錯。還為她買了一枚簪子,表明對她的歉意。小人句句屬實,只求老爺告訴小人,我的妻子現在何處?”

衙役們聽得一頭霧水,正要責罵劉福。耿縣令卻捋着他長長的鬚髯,頻頻點頭:“劉福,把簪子拿來我看看。”劉福連忙從懷裏取出一支銀製的小簪,雖不是十分華貴,卻也玲瓏別緻。耿縣令接過來看了,沉默不語。忽聽得樓上眾賓客們一陣狂笑,頭頂上的天花板被踩得“噔噔”作響。耿縣令下意識地抬頭向天花板望去,忽然,他慧黠地笑了。然後他命令把張氏和其女兒翠柳帶下樓來。劉福一見妻子和女兒,兩眼閃出喜悦的淚花,呆在那裏不知説什麼好。張氏跪在劉福面前,慚愧地説:“都是我不好,我玩笑開得太大,令你信以為真,殺了人。今後我母女何以為生!”説着,已是泣不成聲。

耿縣令長呼一口氣,大聲道:“都起來吧。去掉劉福枷鎖,根本沒有什麼人命案。不過今夜險些出了大禍。劉福,你有如此賢妻和懂事的女兒,真是一大福氣,以後再也不要如此魯莽輕率。好了,起灶生火,準備包餃子,辭舊迎新吧!”耿縣令帶着兩名衙役正要出門,張氏走上前疑惑地問:“老爺,那羅掌櫃的案子如何處置?”耿縣令笑道:“羅掌櫃此時在家中正與妻妾欣賞你繡的梅花帕呢。劉福根本沒有殺他。這血是樓上李裁縫的妻子不小心踩翻盛豬血的大盆,從天花板縫裏滲下來的,不過是一場虛驚罷了!”劉福夫妻抬頭看去,果然見污黑破敗的天花板上有鮮紅的血跡,不禁又驚又喜,長長舒了一口氣。一家三口笑吟吟地望着耿縣令,眼裏充滿由衷的感激之情。

在噼噼啪啪的鞭炮聲中,耿縣令哈哈大笑,帶着衙役大步流星而去。

關於中國古代傳説故事篇二

1920xx年臘月二十三日中午,遼西北鎮警署探長歐陽接到米行夥計錢三的報案,説福運橋下出了命案。

福運橋位於盤山城西15裏處的一條小河上。這天中午,錢三去鄉下收賬回來,路過福運橋時,肚子突然疼了起來,便跑到橋下解手。錢三剛蹲下身子,就發現橋墩下躺着一個人。他走過去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這個人雙眼圓睜,渾身僵硬,身下有一大攤血,已經死去多時。錢三慌忙跑到警局報案。

聽完錢三的陳述,歐陽帶上幾個警察火速趕到案發現場。被害人身材微胖,身穿一身藍布衣褲,四十歲左右,皮膚微黑,左手的小指已被剁去,腦後被利器擊碎。法醫檢驗後説,死者被害時間在凌晨四五點左右,是被斧頭之類的利器猛擊後腦勺致死。歐陽俯下身來仔細察看,發現死者小指殘損的皮色有一圈白印,心想一定是兇手見財起意,剁斷死者的小指,取下指環、戒指一類的東西。歐陽又在橋墩的四周巡視了一番,見找不到蛛絲馬跡,於是將被害者的屍體運到警局的停屍棚,然後貼出認領屍體的告示。

一連三天,都無人認屍。到了第四天下午,來了一老一少婆媳兩人。婆婆身體微駝,頭髮花白,年過六旬;媳婦二十八九歲年紀,名叫楊柳,生得體態婀娜,面若桃花。歐陽將婆媳倆領到停屍棚,婆婆一看到死者,當場就昏了過去。楊柳慌忙連掐帶捏,婆婆才甦醒過來。婆婆醒後,説死者正是她的兒子裴老三,然後惡狠狠地望了楊柳一眼,就撲在了兒子身上。這一切都被歐陽看在眼裏,於是歐陽決定將婆媳倆隔離問訊。

歐陽一進審訊室,婆婆就跪了下來,説殺害他兒子的兇手一定是楊柳的野男人。她説裴老三十年前喪妻,楊柳是他第二任妻子。為了貼補家用,裴老三經常到外地做買賣,前幾天剛從外地回來過年。案發的前一天晚上,裴老三還告訴她,他賺了200塊袁大頭,因怕天黑遭歹徒搶劫,他將錢藏在了城外橋墩下的小洞裏,等天亮後再將錢取回來。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裴老三就離開了家,卻再也沒回來。當時她和楊柳以為裴老三去城外的舅舅家串門去了,就沒在意。後來他舅舅來了,説裴老三根本就沒有去他家。她這才感到不對勁,這時鄰居跑來説警察局門外貼着認屍告示,體貌特徵很像裴老三,她這才慌了,跑來認屍。歐陽問楊柳的相好是誰,她説是楊柳在孃家時的表哥李全,説楊柳在做姑娘時就和李全暗地裏相好了,只因為李全家貧,楊柳的父母才沒有將女兒嫁給他。還説裴老三回家那天晚上,李全也來了,第二天早上,李全和裴老三一起走的。她還説自打裴老三外出後,李全經常來家裏,沒想到李全這麼狠,竟然將兒子的手指也剁了去。她説着從左手的小指上擼下一枚金戒指,説裴老三手上的那枚金戒指和她的這枚一模一樣。歐陽接過戒指看了看,這枚戒指由兩條互相盤繞的金龍環成,首尾銜接處嵌着一顆八稜碧水翡翠,一眼便知是件稀世珍寶。

接着,歐陽又訊問楊柳,案發的前天晚上李全是否居住在裴家。楊柳紅着臉點了點頭,但説李全絕對不是殺害裴老三的兇手。案發的前天晚上,李全住在西廂房,裴老三跟她説的話李全根本不知道。歐陽見從楊柳嘴裏問不出什麼破綻,只好讓婆媳倆先回去。

晚上,歐陽將李全傳來。李全説自打裴老三外出後,他時常幫表妹做些體力活,但他和表妹是清白的。那天凌晨,他的確是和裴老三一塊兒出的城,但他倆在城門口就分手了,城西賣豆腐的可以作證。歐陽又傳訊賣豆腐的,賣豆腐的説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他還發現了一個可疑之人。那人在裴老三和李全之前就急匆匆出了城,看樣子好像有什麼要緊事。歐陽忙問那個人長什麼樣,賣豆腐的説那人個子瘦高,左腿微跛,長什麼模樣沒有看清。至此,歐陽決定先從那枚戒指入手。按慣例,兇手拿到戒指後會急於銷贓,於是歐陽決定暫將李全收監,然後到城中各個當鋪查訪。

歐陽揣着那枚戒指幾乎跑遍了所有當鋪、金市、銀號、櫃坊,可都説沒見過。正在歐陽坐在一家藥鋪門前失望時,突然發現藥鋪隔壁有一家不引人注目的當鋪。歐陽抱着碰運氣的想法走了進去,將戒指放在櫃枱上問:“掌櫃可曾見過這枚戒指?”掌櫃拿起戒指仔細看了一會兒,説前天晚上收了一隻這樣的戒指,並吩咐夥計將那枚戒指拿了出來。歐陽一看,兩隻戒指果然一模一樣。接着,歐陽亮出自己的身份,問那人有多大年紀,長什麼樣。掌櫃説那人瘦高,左腿微跛,至於長什麼模樣,他沒有注意。

線索雖然中斷了,不過,歐陽肯定兇手就是賣豆腐的和當鋪掌櫃所説的那個人。接着,歐陽將全城的左跛子召集到警局。歐陽在他們面前巡視了一圈,突然問其中一個左跛子是否到過城西外河溝。那人臉色突然就變了,可他卻堅持説根本就不知道那條河在哪兒,更別説去過了。歐陽從他口袋裏掏出幾顆草籽,問他口袋裏的草籽是從哪兒帶來的。這個人説草籽很可能是他最近到城南的普賢寺的後坡時帶來的。歐陽微微一笑説,這種草名叫觀音草。那人慌了神,馬上改口説三個月前,他曾去過城西外的河溝裏割草。歐陽笑道:“這種草開花晚,最早也得在10月中旬,所以,你不可能在9月拾到這種草的種子。”

在歐陽的連續逼問下,那人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只好交代了犯罪事實。原來,那人是裴老三的鄰居,名叫周東,他早就垂涎楊柳的美色。裴老三外出後,周東便經常來糾纏,都被楊柳給罵了回去。這天凌晨五點,周東起來解手,見楊柳的屋子裏亮着燈,心裏好奇,就悄悄溜到窗前,結果昕到了裴老三藏錢的事,便前去取錢。可由於他是跛子,走得慢,他剛想將橋洞裏的錢取出來,就看到裴老三來了,只好藏在橋墩後面。在裴老三彎腰取錢的一剎那,周東用斧頭砍中了裴老三的後腦勺。後又發現了裴老三左手上的戒指,於是將裴老三的小指砍斷,將戒指取了下來,第二天晚上到當鋪當了。沒想到衣袋和褲腳裏的草籽竟成了歐陽破案的證據。

關於中國古代傳説故事篇三

故事發生在清朝光緒年間。

江西的一個地方發生了一場特大瘟疫,有一個村莊中的人口死去大半,活着的人跑得動的都逃命去了。嶽老漢一家祖孫三代12口人死去10口,僅剩下嶽老漢和一個8歲大的孫女小玉。嶽老漢已經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就和孫女小玉留在村裏住了下來。昔日一個人口鼎盛的大村莊,如今留下不足十户人家。

留下的人老的老小的小,農田除少量耕種外,大量拋荒。平日裏村民們進山打打小動物,下河網網魚,日子過得舉步維艱。

嶽老漢領着小玉過活,他一不種地,二不獵山,三不下河,全賴年輕時學得的一門手藝—剃頭。只是這手藝已經多年沒用了,生疏了些,但年輕的理髮匠在瘟疫中死了,人們也沒什麼好講究的了。

這個地區山多水密,村落與村落的間隔很遠,嶽老漢剃頭要到附近幾個村子去上門服務,要走很遠的山路,中飯也需在主家吃。所以每逢他外出剃頭,都會事先煮好飯菜,讓小玉留在家裏。不管颳風下雨,天色多晚,嶽老漢都要趕回家照顧小玉。小玉一人在家,感覺孤單害怕,又哭又鬧了幾回,後來也就習慣了。

嶽老漢見小玉不鬧了,以為她懂事了,也放寬了心,在外踏實了不少。直到有一天,嶽老漢發現小玉衣服上有一根雞毛,感覺很是奇怪。因為在那場瘟疫中,附近各大村莊的雞鴨牛羊都死絕了,哪來的雞毛呢?嶽老漢問小玉:“小玉,你身上怎麼會有雞毛?”

小玉抬起頭,眼睛清澈明亮,對嶽老漢説:“爺爺,我也不知道。”

嶽老漢覺得小玉不像在撒謊,此事不了了之。

過了段時日,嶽老漢再次在院子地面上發現了許多雞屎和一些米飯。這回嶽老漢斷定肯定有雞來過,而且還不止一隻,看起來,小玉還餵過雞。於是,嶽老漢問小玉:“小玉,你是不是拿飯餵雞了?”

小玉説:“沒有,飯我吃了。”

嶽老漢又問:“那地上的米飯和雞屎是怎麼回事?”

小玉膽怯地説:“不知道。”

嶽老漢心中奇怪,自己明明見到了雞毛和雞屎,小玉明明餵了雞,但她為什麼要否認見過雞和餵過雞呢?想到這,嶽老漢決定查看個究竟。

第二天,嶽老漢佯裝出門去了,卻躲在了屋外柴堆處,遠遠地盯着家裏發生的一切。約莫中午時分,只見一隻母雞帶着一羣雞仔“咯咯咯”地進了自家院門,小玉手捧飯碗,邊吃邊把飯倒在地上讓雞羣吃,還和雞仔玩。嶽老漢心疼米飯,大喝一聲:“小玉,人都吃不飽,怎麼可以用飯餵雞呢?”

等他走進院門時,怪事發生了,雞羣不見了,僅有米飯在地。小玉見爺爺突然冒出來,嚇了一大跳,支支吾吾不敢説話。

在嶽老漢的再三追問下,小玉只好向他道出了實情:“爺爺,在您外出剃頭後不久的一天中午,我坐在門口吃飯,這時一隻母雞路過,我沒有玩伴就想留住這隻雞,於是就把飯倒給它吃。後來,這隻母雞就帶了九隻雞仔天天都來家裏吃食,吃完了還陪我玩,每當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它們就會回去。小玉知道爺爺心疼米飯,怕您生氣,就不敢告訴您。”

嶽老漢説:“剛才雞羣還在這裏吃食,現在哪去了呢?”

小玉這時才發現雞羣不見了,也覺得奇怪。嶽老漢在附近找了找,沒有發現蹤跡。

當天,嶽老漢特意問了左鄰右舍誰家養了雞或者看見過這羣雞,大家都説自瘟疾後,連雞毛都沒見過,更別説養了。接下來的幾天,嶽老漢爺孫都沒再見到這羣雞了。嶽老漢心中沉甸甸的,臉色難看,莫非是小玉染上了不潔之物?畢竟在那場瘟疫中,死得不明不白的人太多了,小玉的奶奶和親孃生前也都喜歡養雞,而且養得很好。小玉還説,是一隻母雞帶着九隻雞仔,難道與死去的10口人真的是巧合?嶽老漢決定還是請觀裏的道長來看看。

不幾日,道長來了,圍着嶽老漢家察看了一番,又對着小玉端詳起來,最後問了嶽老漢一些其他問題,輕微歎息一聲:“嶽叔,你家的大門連續出的人太多了,陰氣太重,他們戀家啊!”

嶽老漢見道長説的證實了自己的猜疑,憂心地問:“請問道長,該怎麼辦呢?”

道長説:“做場法事,安撫鬼魂,勸他們入土為安,不要留戀塵世,速往極樂世界去吧。”

於是,道長卜了個日子,做了半夜法事,燒了不少紙錢,嶽老漢的心才稍稍安定。

此後的七八年,雞羣再也沒有出現過。嶽老漢更老了,白髮蒼蒼。小玉也已經出落成了一個標緻的大姑娘了,成天忙個不停,把家裏裏外外操持得井井有條。

這天,嶽老漢到隔山的村落剃頭,回來的路上淋了些雨,回到家就病倒了。小玉見爺爺病了,地裏的活就擱了起來,成天在嶽老漢跟前小心照顧,但因為家貧請不起郎中,抓不起藥,嶽老漢的病日益嚴重起來。

這天,小玉在院子裏煎土藥,突然聽見“咯咯咯”的雞叫聲,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這會是誰家的雞呢?她抬起頭,嚇了一跳,只見一隻母雞帶着九隻雞仔朝庭院走來。小玉認得那隻母雞頭上的一撮白毛,正是幾年前她餵過的那羣雞,一點都沒變,雞仔的個頭還是七八年前那般大。難道鬼魂又出現了,這是要收了爺爺去嗎?小玉趕緊把雞羣趕了出去,順手把院門也關了。但等她一回身,卻不禁大叫一聲,眼前的景象太詭異了,只見母雞在院中央用爪刨食,雞仔一隻只從地下冒了出來。雞羣一聽到小玉的驚叫聲,立馬遁地而走。

後來的幾天,那隻母雞帶着雞仔在中午時分都會準時出現,傍晚時分則準時離去。小玉害怕,又不敢告訴爺爺,就找到了鄰居劉阿婆商量。劉阿婆也覺得奇怪,按理説做了法事,每年清明都燒了許多紙錢,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不應該再回來呀,其中必有緣故。於是,劉阿婆就對小玉説:“小玉,不要急,看看這羣雞是哪來的再説。”小玉沒有其他辦法,只好照辦。

後幾日的跟蹤觀察,小玉終於弄清楚了雞羣的去向,雞羣每天傍晚都會在離家不遠的老樟樹下消失。那棵樟樹少説也有幾百年了,被這個村莊的人視為神物,初一十五、逢年過節都有許多人拜它。

小玉趕緊找到劉阿婆,告知此事。劉阿婆想了想,説:“恐怕那羣雞不是鬼魂,而是樟樹地下有寶物,是寶物的化身。阿婆早年做姑娘時聽過寶物化身顯形的故事。這類寶物埋在樹神附近時間久了,就會沾染上樹神的靈氣,會變得有靈性。或許是因為嶽叔病了,你家又沒錢找郎中替他治病,特意回來報你當年餵養之恩的。你只需在夜間,等雞羣熟睡了的時候去挖,它們就不會跑掉。”

當天晚上,小玉照劉阿婆的話做,先在大樟樹前點上三炷香,一對蠟燭,擺上三朵紙紮紅花,跪下對大樟樹説:“請樹神原諒,小玉挖寶是為了治病救人,迫不得已,樹神千萬別怪罪。説完就動手開挖起來,不久果然挖到了一個瓦罐,裏面有一個元寶和九塊碎銀,但不知何故,它們全都有點雞樣外形。

後來,小玉用這些銀子請來郎中,治好了爺爺的病。嶽老漢治病的花費,不多不少,正好是所挖銀兩之值,一文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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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中國古代傳説故事篇一

這是耿介來榆中縣任縣令的第三個除夕夜了。前幾天,家中夫人偕同僕從回江蘇老家探親了,要到明年冰雪消融時才回來,留下耿縣令煢煢一人自飲自酌,好不冷清。衙役值班房內,爐火熊熊,温暖如春,幾個衙役正吆三喝四,圍爐鬥牌,寂寞的耿縣令忍不住想過去湊個熱鬧。

外面朔風凜冽,大雪紛飛,耿縣令穿好皮袍、戴好皮帽,正要穿過走廊向值班房走去,忽然從大門口走進來一個衣衫單薄的瘦小女孩,邊哭邊喊着要找娘。耿介上前關切地問:“你是誰家的小孩?家住在哪裏?快進屋暖和一下,有話慢慢説!”説着,上前拉着小女孩冰涼的小手進了屋。凍得面色發青的小女孩一走進暖烘烘的屋裏,禁不住連連打了幾個寒顫,她怯生生地對耿縣令説:“您就是衙門裏的老爺吧,我叫翠柳,家住孔廟附近離西城門不遠的一個小衚衕裏。我爹爹叫劉福,是個賣餛飩的。”耿縣令低頭問她:“你爹爹現在哪裏去了?”“我也不知道。今天爹爹回來兇得很,跟娘大吵大鬧,好像是因為娘沒有準備好年夜飯,爹爹罵娘,還要動手打娘,讓娘到當鋪找羅掌櫃去。娘哭了,我躲在一邊,望着兇巴巴的爹也不敢上前去勸,我想爹是餓瘋了吧。我便跑到肉店裏,想賒一斤肉,沒想到肉店關門了,我便空着手回了家。回家後,我嚇呆了,家裏滿地都是血,爹和娘都不知去向……”小女孩説着,嗚嗚大哭起來。耿縣令聽罷一驚,趕忙説:“走,快帶我到你家去看看!”一邊説着一邊脱下自己的皮袍裹在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身上,帶了幾個捕快匆匆上路了。

耿縣令等人隨小女孩行至一處陋巷,小女孩指着一扇虛掩的木門道:“老爺,這就是我家。”耿縣令進得門來,只見室內非常簡陋,污黑的牆壁破敗不堪,沒有爐火,只有一盞昏黃的殘燭在屋角的一個小木几上搖曳。可是小屋的樓上卻是燈火通明,笑語譁然。耿縣令問小女孩:“翠柳,這樓上難道不是你家嗎?”小女孩回答:“樓上住着李裁縫,我家只是樓下這間小屋。”耿縣令低聲吩咐衙役道:“把小女孩帶上樓,讓李裁縫下來見我,不要驚動其他賓客。”幾個衙役領命上樓。耿縣令四處打量這間小屋,只見屋子中央放着一張單薄的木桌,桌上只擺着三隻粗瓷碗,一個小盆和一把菜刀。刀上塗滿殷紅的鮮血,桌面上的血正沿着桌腿涔涔地往石板地上流着,讓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耿縣令用手試了試菜刀上的鋒刃,發現上面的血跡未乾。他又朝西面一個門口走去,由此直通廚房。廚房內冷冷清清,沒有一點兒動火的痕跡。耿縣令搖搖頭,轉身走回小屋。忽然,他發現炕角小桌邊有一塊精緻的白色絹帕,上面繡着一株豔紅耀目的梅花,旁邊還繡了一個漂亮的“羅”字。“一定是那劉福的妻子與羅掌櫃有姦情,飢寒交加的劉福回到家後見妻子沒有準備年夜飯,又見了這方不明不白的絹帕,一時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一怒之下,掄起菜刀殺了他的妻子。此刻定是去掩埋她的屍身了。”耿縣令正猜度着,一名衙役已拉着一個瘦小的中年人走下樓來。那中年人已喝得酩酊大醉,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滿嘴噴着酒氣,朝着耿縣令傻笑着。耿縣令料想他就是李裁縫,便問:“李裁縫,此處發生命案,你可聽到什麼動靜?”中年人眯着小眼睛,舌根有些生硬地回答:“回老爺話,小人雖與劉福只隔一層樓板,但是今夜家中擺宴,賓客很多,吵吵嚷嚷,加上賤妻手腳不靈活,踩翻一隻大木盆,又擦地,又收拾,忙得不可開交,哪裏注意到樓下的動靜。不過,那劉福的妻子張氏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東遊西逛,能有什麼好事?那劉福和我一樣是個窮小子,女人有幾個不嫌貧愛富的?恐怕那張氏早就與那當鋪羅掌櫃有一手了。下午我還見那羅掌櫃來過呢。”耿縣令皺皺眉又問:“酒宴間有誰中途離去?”“沒有人願意中途退席。王屠夫為我們殺了一頭肥豬,大家都等着吃烤肉呢,哪裏肯輕易走開。我忙裏忙外,偏偏火盆沒人照顧又滅了,我不得不重新生火,弄得滿屋都是煙,開窗放煙時,看見劉福的老婆奔出門去。”耿縣令繼續問道:“你看見那女人朝哪個方向奔去了?”“小人見她獨自朝西門方向奔去。哼,還不是去找那羅掌櫃去了。”李裁縫冷笑道。耿縣令望着地上縱橫流淌的血跡,雙眉緊蹙,他對李裁縫説:“請你囑眾賓客照常吃酒,暫不要離席。”李裁縫連連答應着,由一名衙役押送着上樓了。

耿縣令留下一名衙役道:“你在此守候,一旦劉福回來,立即捕獲。大概是劉福發現妻子張氏與羅掌櫃有姦情,一怒之下殺了羅掌櫃,才嚇跑了張氏。”於是,耿縣令出了劉家,快馬加鞭,一路疾馳,迎着砭人肌骨的寒風,直奔張氏跑的方向而去,他心急如火:“殺死一個已經夠不幸的了,不能再出第二條人命!”

到了西門,耿縣令隱隱看見高高的城樓上站着一個被狂風颳得頭髮零亂的女子,正打算往下跳。耿縣令猜想這必是張氏。他飛速攀上城樓,顧不得男女之別,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臂膀,大聲呼喊:“張氏且慢!”張氏一驚,清醒了許多,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番耿縣令,問道:“先生如何知曉我的事情,難道你是衙門裏的老爺?我丈夫真的把他殺了嗎?都怪我啊!”那張氏一邊説着,一邊又嗚嗚大哭起來。“被殺死的是當鋪裏的羅掌櫃嗎?”耿縣令問道。那張氏還未開口,已是淚流滿面,她嚶嚶咽咽地説道:“是啊,我太蠢了,害死了羅掌櫃,其實我與羅掌櫃之間無絲毫不軌之舉。只因我接了羅掌櫃一套繡花絹帕的訂貨。這些絹帕是他送給妻妾的新年禮物。這事我一直瞞着丈夫,只想等年終結賬後拿了工錢給丈夫一個驚喜。今天傍晚,還剩最後一方絹帕未完成。丈夫早歸,發現絹帕上繡有‘羅’字,心生疑惑,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戲謔説是送給羅掌櫃的。沒想到他竟信以為真,二話不説就操起菜刀要殺了我和羅掌櫃。我逃了出去,想到西門裏姐姐家暫避一時,不料姐姐隨姐夫回婆家去了,沒辦法只得回家向丈夫解釋。可是一進門卻見血流滿地,沒有人影,我想一定是羅掌櫃來取貨時,被我丈夫殺了。一句戲言釀此大禍,該如何收場?我真想一死了之!”説着淚如泉湧。

耿縣令安慰了張氏一番,勸她先隨自己回家,於是二人一起回到了張氏家中。耿縣令命人送張氏上樓在李裁縫家稍坐,自己和兩個衙役在樓下靜候劉福。不久,門開了,從外面闖進來一個背闊腰圓的壯漢子。耿縣令厲聲問道:“來人可是劉福?”那漢子看了看耿縣令等人,愣愣地應聲説是。於是幾個衙役一擁而上,用鐵鎖套了那漢子,按倒在耿縣令面前。一個紙包從漢子懷中掉出來,白麪灑了一地。那漢子怒吼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憑什麼隨便抓人?”耿縣令也不回答他,見他右手指上有血跡,就問:“劉福,你手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劉福看自己的右手,呆愣愣地半晌不説一句話,忽然,他仰起臉焦灼地問:“我妻子在哪裏?我女兒在哪裏?”耿縣令冷冷地喝道:“本官問話,快從實講來,不要答非所問。”劉福望了望地上的一攤血,突然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驚恐,他發瘋般地跳起來,號啕嗚咽着説:“難道她尋了短見?”耿縣令從劉福的那些表現中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穩了穩神,和顏悦色地問道:“今夜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請你如實細細講來。”劉福痛苦地回答:“小人只因一時糊塗,看到家中有方繡有‘羅’字的絹帕,便以為妻子與羅掌櫃有私情,心中怒氣難消,要殺了二人。妻子見我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倉皇逃走了。我料她也逃不遠,就想操刀先去收拾羅掌櫃,順手去拿那方絹帕,也好有個證據。誰想絹帕上一枚針扎進我手指,流了些血。這一針使我猛然記起愛妻平日為富户人家做些針線活計以貼補家用,也許這手帕是她攬的生意。小人怕錯怪了妻子,急忙到西門裏姐姐家尋找,見門上上了鎖,又踅向羅掌櫃家去尋個究竟。羅掌櫃見了我,笑呵呵地迎上來,説他曾向拙妻訂了十方梅花絹帕,今天下午已拿回九方,只剩一方不必着急,還提前支付了工酬給我,旁邊幾個妻妾還連聲讚歎拙妻的繡藝高超。小人接過銅錢,知道錯怪了妻子,後悔莫及,萬分慚愧,就匆匆到米鋪買了白麪,回家向妻子認錯。還為她買了一枚簪子,表明對她的歉意。小人句句屬實,只求老爺告訴小人,我的妻子現在何處?”

衙役們聽得一頭霧水,正要責罵劉福。耿縣令卻捋着他長長的鬚髯,頻頻點頭:“劉福,把簪子拿來我看看。”劉福連忙從懷裏取出一支銀製的小簪,雖不是十分華貴,卻也玲瓏別緻。耿縣令接過來看了,沉默不語。忽聽得樓上眾賓客們一陣狂笑,頭頂上的天花板被踩得“噔噔”作響。耿縣令下意識地抬頭向天花板望去,忽然,他慧黠地笑了。然後他命令把張氏和其女兒翠柳帶下樓來。劉福一見妻子和女兒,兩眼閃出喜悦的淚花,呆在那裏不知説什麼好。張氏跪在劉福面前,慚愧地説:“都是我不好,我玩笑開得太大,令你信以為真,殺了人。今後我母女何以為生!”説着,已是泣不成聲。

耿縣令長呼一口氣,大聲道:“都起來吧。去掉劉福枷鎖,根本沒有什麼人命案。不過今夜險些出了大禍。劉福,你有如此賢妻和懂事的女兒,真是一大福氣,以後再也不要如此魯莽輕率。好了,起灶生火,準備包餃子,辭舊迎新吧!”耿縣令帶着兩名衙役正要出門,張氏走上前疑惑地問:“老爺,那羅掌櫃的案子如何處置?”耿縣令笑道:“羅掌櫃此時在家中正與妻妾欣賞你繡的梅花帕呢。劉福根本沒有殺他。這血是樓上李裁縫的妻子不小心踩翻盛豬血的大盆,從天花板縫裏滲下來的,不過是一場虛驚罷了!”劉福夫妻抬頭看去,果然見污黑破敗的天花板上有鮮紅的血跡,不禁又驚又喜,長長舒了一口氣。一家三口笑吟吟地望着耿縣令,眼裏充滿由衷的感激之情。

在噼噼啪啪的鞭炮聲中,耿縣令哈哈大笑,帶着衙役大步流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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